题记:大作家雨果不是说吗?世界上最广阔的是大海,比大海广阔的是天空,比天空广阔的是人的胸怀。大海是我们生命的家园,更是教给我们广阔胸怀的老师。
读罢席慕蓉老师的轻散文《致海》,深为老师的懂海、爱海的哲理所叹服,更为相遇这样一位爱海的知己而欢愉。我知道,老师所说的海,绝不是凡人从飞机上俯视、从大轮上遥望的辽阔的海,她无与伦比所敬畏和爱戴的海,是在心里。
此时此刻,我发现自己对海想说的话,就像一条快乐的小鱼儿,潜游在老师心中的那片海里,不停地欢腾着。
是的,我相信“许多人爱海,都有自己的理由”。我也相信,真正的懂海和爱海,都是伴随着人生岁月的脚步,由浅入深、由表及里、由具体到抽象,慢慢用心感悟出来的。我庆幸自己还有一定的悟性,让我今生看到了“真正壮阔、深沉”的大海。
在2011年9月,我曾诉说过《我的海之梦》:梦想身穿美丽的沙滩裙,迎着喷薄而出的太阳,赤脚在沙滩上奔跑;梦想一个人沐浴在晚霞中,任长发随风飘散,倾听汹涌的波涛撞击岩岸……今天我明白:那时对海的依恋和向往,不过是面对生活中的挫折和压力,一颗柔弱的心想藉以大海,寻找一种心灵的释放和寄托。那时“肉眼所及,只是表面的、一望无际的辽阔的海”而已。
是繁杂的生活,渐渐教会我用心去读海。更是带有传奇色彩的人生,让我深深懂得:生活的无常,其实就是一片波澜壮阔苦涩的大海。“一旦地壳变动”,就面临“海将陆地吞没”的威慑与震撼。为此,我曾经对如海的生活,感到无与伦比的沉重和畏惧。
也许是性情所至,每个人的生命追求不尽相同。我总以为,站在生命之秋的人,就得懂得适当看淡或放弃身外之物的追逐,那是生命返朴归真的自然需求。但绝不能轻易放弃内心的充盈和激情。倘若缺少充盈的过程,生命可能就因没有得到充分灌浆而干瘪;倘若没有了激情,生命就会因失去活力而提前进入无欲无求的冬季。正像席慕蓉老师《暗影生异彩》中所说:内心的欲望像不死的精灵,固执的恋人:纠缠着你,苦恼着你,却还让你感觉到生命的丰硕和甜美。如果没有了欲望,生命或将更庸俗和贫乏吧?感受着上帝的垂爱,在2013年盛夏,我又提笔畅想了《海之恋》:一直梦想着能以盛装出行,去拥抱一次大海,把对大海的深情默默地讲给他听,也让大海的浪花,再一次激起对生活的满腔热情!
朋友曾说:“大海,从空中俯瞰是平静的,从远处瞭望,是浩渺的,可当你投身大海,才会读懂大海的性格”。没错,一份虔诚的投入,不仅让我再次懂得了生活如海,更有幸懂得了真情也如海;有幸懂得了海的“性格和心意”;有幸接受了如大海一样的情怀对灵魂的塑造和启迪;真切体味到,心与蔚蓝的大海相伴,人每天都能涌动着如海的激情和力量——
海的表面的确沉静,内心却十足地狂:他“并不是专供人坐于海边岩石欣赏的,也并不是供弄潮儿去玷污的,更不是无病呻吟的人作为吟咏的对象”。他讨厌生命的庸俗与浅薄、崇尚生命面对潮起潮落的从容与淡定、追求生命静水深流的深邃与厚重、渴望生命朴实真诚的解读与共鸣。
然而,就在他被暴风牵引下,“掀起的每一次巨浪,形成的每一次海啸”都如一条饱蘸海水的鞭子,狠狠地抽打着我的内心。庆幸我慢慢懂得了他的“心意”:他只想让我今生活得明白、活得靓丽、活得有尊严、活得有价值!于是,我也就慢慢学会了,用海一样的胸怀,去理解和包容他“柔起来顺贴,怒起来疯狂”的不羁的个性。
席慕蓉老师经历了许多海,我想,一个懂得真爱、心中装满真爱的人,生命中至少拥有一片沉静的海。
我不能说读懂了心中的那片海,只是很想借此机会,像席慕蓉老师那样,对心中的那片海,表达一份敬意,诉说海一样的真情对我生命的恩泽。我想,不管以后能否还有机会再继续读那片海,我都不会感到遗憾了,因为,那份懂和爱,已深深融进生命里,成为值得我用心守望的一大片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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